听到这样的承诺,小芍眼中却并没有惊喜,但她没有再闹,只是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济看诊很快,不一会儿就结束了。他走出木屋,姬珧和玉无阶都跟着,到了外面,两人一齐问:“怎么样?”
魏济胸有成竹:“是心疾,久病成灾,如果再晚些我也有些棘手,现在还可控,只是需要喝药调理,要想立竿见影是很难的,我不能在南禹留太久,会分三个阶段写下不同的药方,按阶段给药就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人面色都一松,玉无阶可能是安心,姬珧主要还是希望自己说过的话可以兑现,对小芍本身的生死倒不是很在意。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玉无阶微怔,而后对二人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屋里。
姬珧看着玉无阶离开的背影,魏济看着她,摸了摸下巴:“你还对师叔旧情难忘吗?”
姬珧扯了扯嘴角,按下让金宁卫打他一顿的冲动。
她把魏济拉到偏僻处,不提刚才那个话题,小声问道:“魏师兄,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言听计从,永远不会违背我说的话。”
魏济神色古怪:“你要这个干什么?”
第23章 把狗骗进来杀。
宣承弈站在背光处,看到昏暗的偏殿里跪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他疑心掀起,下意识绕过沉香木雕屏往里走,走得越近,心越是如擂鼓一般跳个不停,直到他行至那人身前,将要低头去看他的样子时,一个冒着蒸腾热气的茶盏忽然摔了过来。
宣承弈闪身一躲,热茶擦着他的面滚落,溅了那人一身,压抑的吸气声响起,可他却丝毫没有灼热的感觉。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在做梦。
前面还有一个人,站在龙座旁,语气森然。
“宣重,你追随朕,朕感激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时随地替朕做主,为朕下决策,这件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若你执意要上奏赐死永昭公主,就别怪朕没有提醒过你,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宣承弈看不清阴影中站着的人是什么模样,但那声音他很熟悉,不久之前才在梦里听到过,“宣重”二字一出,他僵硬地转过头,此时才清清楚楚地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正是他的父亲。
他想要出声,却发现嗓子又干又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宣重向下一拜,额头抵在地板上,似是心存死志一般进谏道:“陛下为了翻案,为张家沉冤昭雪,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子上,却又放了永昭公主,如何给世人一个交代?她掌权时草菅人命,罪孽深重,罄竹难书,此事需要有个了断,陛下千万不要妇人之仁,留下她的命,必然给别人可乘之机,后患无穷!”
画面一转,跪在地上的宣重忽然消失不见,周身的画面像是被什么吸走一般,宣承弈一阵晕眩,晃了晃头,再去看时,父亲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低着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