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听到这熟悉的叫声,下意识皱起眉,背上寒毛竖起。

他还记得自己搭载容泽时,那只讨厌的朏朏兽乱拔他背上的羽毛。虽然很快就被它的主人喝止住,但飞翼还是在心中给它记了一笔。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往下看,不由吃了一惊。

这凡人在搞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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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眸光幽暗,面无表情,唯有紧紧抿着的双唇和绷成一条直线的下颔,泄露他此刻的心情。

他紧紧盯着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件大裤衩在河中与小小白泼水嬉闹的容泽,眼皮重重一跳。

岂有此理,他当这里是缀玉峰吗?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

元始完全没去想为什么在缀玉峰就允许容泽下水这个问题,他的手指渐渐掐紧,眸光明灭不定。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容泽不是在玩水,而是在……割水草?

元始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他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容泽为什么会割水草。

或许他是对黑草这种奇特的食材感兴趣,对他来说,这不是不可能。

但他如果真有兴趣,完全可以让人给他准备,无需这样大费周章。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元始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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