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重伤的江姓小姑娘,西门吹雪大多时候只能亲力亲为。
将被子里的江姑娘抱出来,虚靠在怀中,西门吹雪双手抚在她的后背,为她输送内力。
这孩子就如深冬干枯的树,看似已无生机,但是给她一阵风助力,她内里的火苗又将冲破束缚,重燃生机。
待她面容多了几分血色,西门吹雪便将她放平,重新为她处理那几处随时会要她命的伤口。
干涸的血液与药粉凝结在一起,颜色暗沉,气味古怪。
西门吹雪即便动作放得很轻,仍旧撕破了她勉强愈合在一起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
双月为她简单擦拭过身体,现在她身上的脏污不再,西门吹雪解开了之前为她简单处理过的腰上的伤口,那是生生被旋下了一块肉。
目睹西门吹雪用火灼过的小刀割去江姑娘腰间的重新生长却被污浊的新肉,双月看到江姑娘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当她以为她要醒来时,她的眉眼又慢慢放平,好像刚才只是一时眼花。
让双月扶起江姑娘,西门吹雪在她的腰上铺上他为她专门调制的药膏,糊了厚厚的一层,手法干净利落得将她的腰重新裹住。
处理完一切,他转身准备离去,却被一只缠着纱布的小手拉住衣角。
谁都没想过,被救回来的江姑娘会这么早就醒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又圆又大的眼睛褪去初初醒来时的迷蒙,明亮的眼神直接烙在西门吹雪心上。
“你可以教我医术吗?”她的声音嘶哑又极弱,如果不是西门吹雪内力深厚,可能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不行。”拒绝她,顺手点了她的睡穴,西门吹雪离开客房。
他走得干脆,心里却犹疑了。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执”,是他从小到大对剑的态度。面对这样的人,他都会多一分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