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把爱妻照顾好,让她早日恢复健康。
为了这个目标,小张大人又双叒叕地请假了。
非但如此,他还直接在产房里安营扎寨了。完全无视了产房最为污秽,会影响男子运道,让他沾染晦气的老说法。好好的文武双状元,大清有史以来的头一个。
原该前途无量的好儿郎,突然就不求上进,原地咸鱼起来。怎不让对他寄予厚望的张氏族人痛心疾首?
可惜,这家伙就是一个坚持己见,丝毫不听劝的!
长辈来说,他就安安静静听着。听完之后,再心平气和反驳:“您说笑了,别说晦气之说不一定做准,便是准了又怎样?公主千辛万苦,将生死置之度外地为我诞下女儿。照顾她,本就是我应尽之责。”
换成平辈,甚至晚辈,小张大人就不免白眼一抛,满是讥诮:“好歹也是个读圣贤书的呢,竟然如此迂腐!得,知道你是好心,没有恶意。但是你耽误我照顾妻子女儿了,让让让让。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橱下给公主做饭了!”
那一脸的骄傲自得,好像脚下的路通往的不是厨房,而是皇帝老子的金銮殿般。
看得劝他的人连连摇头,暗叹额驸难当。
公主不过生了个小格格而已,就这般娇贵,把堂堂额驸,使唤的跟小厮书童一般。这要是生了个小公子,还不得上天?
啧啧!
做人难,做额驸更难啊!
只可惜,皇上怜惜公主,唯恐她被贺喜的人惊扰到,影响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