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任务进度已到了80%,路小满来的路上从岳灵珊口中得知木高峰已死,再加上余沧海前些日子也不明不白地遇害了,林平之的大仇算是得报,剩下那20%,不知是林平之没有亲手解决余沧海的原因,还是和那被他抛出去引发腥风血雨的辟邪剑谱有关,毕竟是林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物什,就这么放任它流落在外,好似也不太妥当。

路小满考虑一阵,打算明日便去找林平之商量商量,她却不知,林平之此刻正与令狐冲喝酒喝得正兴。原本是没有酒喝的,托令狐冲的福,他不知怎么回事,竟在院里的树下挖出一坛陈酿,否则两个大男人对月谈心、互诉衷肠什么的,好像也有点奇怪。但林平之在这住了这么久都不知树下埋了坛酒,令狐冲却一来就闻到了,他不得不承认,令狐冲此人真是有个狗鼻子。

“岳姑娘是个好人,她尽心照顾我,只因感念我在危难时出手相助,如今似岳姑娘这般的好女子已不多了,令狐兄真是好眼光。”

林平之知道令狐冲痴恋他这位小师妹,担心他见到岳灵珊与他在一起会心中有刺,便直接把话说开,先将岳灵珊给夸了一通。令狐冲闻言,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那是,我师妹人长得美,心地也好,她自小便是这般的好心肠,既聪慧善良处事又有原则,她做的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林平之虽然也对岳灵珊感官不错,但没想到令狐冲便这样顺杆爬地一顿大夸特夸,似将他那小师妹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面上不显,心中却道:你师妹再好又怎比得上我师傅,但我不跟你争,她的好只有我一人知晓便足够了。

酒过三巡,两人又聊到路小满身上。令狐冲抬起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渍,似是无意道:

“我瞧路姑娘待你也很是上心,这一路,她独自寻你寻了好些时日,也没有抱怨一句,大家都是男人,林兄弟的想法,我算是略知一二,但你二人毕竟是师徒上的名分……”

林平之笑了笑,接过酒碗猛灌一口:

“令狐兄乃性情中人,说与你听倒也无妨。”

他学着令狐冲那般豪迈地擦了擦嘴角,只是长相便是一副俊秀贵公子的模样,此时摆出绿林好汉的姿态来,虽不似令狐冲那般潇洒自然,却也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既然是师徒上的名分,我便当她是师傅,但这没碍着我敬她爱她,心悦于她。我既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也不愿她感到一丝丝为难,这番心思无论她知不知晓,在我心中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既如此,又何必非要说出来,平白惹人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