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半之语

说到这里袁甫不再吭声。自己从没想过与秀晴会有过多交集,一来她是个寡妇注重名声,二来她有她的志向。袁甫看她心思一半分给了张节,一半都在她那面馆。

见袁甫不吭声,范闻远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想想人家刚开了一家面馆,要亲近这样一个娘子,确实是挺难的。

给两人倒了酒,又从自己身后的架子上拿了纸包打开。便转头问起那娘子的儿子。

“她那小子书读的怎么样?”

“尚可。”其实读的还不错,但袁甫怕他心性不稳,一听夸赞便得意忘形,有意压着他的性子。

一句尚可,读书人之间心照不宣。范闻远换了个说法,“明年可能下场?”

“要过童子试并不难。”袁甫低头沉吟,“可他年纪尚幼,自小身边又无男性长辈教导,我有意多磨练他两年。”

“为了这小子,你倒是考虑的挺长远。”

“他与我投缘,自然要费些心思。”

范闻远的八卦之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要是这小子过了童子试,说不定那张娘子就能对你另眼相看。”

袁甫斜睨了一眼范闻远。“你想的太多了。”

范闻远喝口酒,慢悠悠地说,“你若这般想,那就再想想。一介妇孺那般辛苦安家立业是为了什么?那娘子年轻貌美怎么不去嫁一个好人家非得在外头抛头露面?”

见袁甫似有所悟,又点一句,“那小子张节我也有所耳闻,小小年纪便颇有见地,这又是谁的教导呢?”

袁甫心下恍然。范闻远说的没错,秀晴所做这一切,只怕都是为了张节。

范闻远见袁甫神情又凑来打趣,“好好教你那徒儿,往后徒儿出息了,美人自然也就投怀送抱了。”

“你瞎说什么。”袁甫难得俊脸微红,端起酒偏过头喝了一大口。

“好好好,我瞎说,我自罚三杯还不成。”范闻远笑眯眯连喝三杯。

两人喝着酒,吃着零嘴儿,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袁甫的身上。

“前段日子听你说要著书,这倒是个好事,最近有眉目了没有?”

“有些想头,尚未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