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织田作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仿佛是猛然间被叫醒了一般,太宰眨了眨眼睛坐起来,端着手里酒杯的姿势就像是小朋友捧着牛奶杯一样。
“啊啊,”太宰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不,没什么。”织田作之助说。
——*——
听到了他们之间完整对话的八百比丘尼沉默了很久,她注视着自己酒杯中的冰块慢慢融化,在杯壁上凝结出的水珠顺着壁沿滑落。
从那个被称之为【太宰】的少年身上蔓延而出的,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仿佛是在排斥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渴求着什么,像是凌驾于一切之上,又像是被一切推却在外。
她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水,从包里找钱包,证件却不慎从钱包里掉了出来。
有一只手腕处缠着绷带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证件,用少年独有的清朗声线对她说:“真是凑巧呢,我们刚刚才聊到【八百比丘尼】的故事,现在就遇见了您。”
八百比丘尼的视线落入了一双鸢色的眸子里,那双眼睛极深极静,分明脸上带着笑意,但他的笑意却半分也未落入眼底。
“是啊,”八百比丘尼轻声应道:“真巧。”
“我的名字是太宰,”黑色蓬发的少年对她说:“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