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比丘尼。”
虽然已经在对方捡起证件时便被知晓了。
那之后的八百比丘尼也偶尔会去Lupin小坐,太宰治似乎是那里的常客,分明还未成年,却已经不在上学,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因为哪怕是工作日都能在酒吧里遇到他。
“说起来,我从第一次见到八百小姐就有一件事很在意。”
太宰治的指尖点着吧台,询问她道:“八百小姐……是在等着什么人吗?”
听到这话的八百比丘尼微微一怔,她垂下了白皙的眼睑,反问对方:“为何这么问?”
黑色蓬发的少年半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直觉吧?”
虽然尚且年少,但在太宰治的眼中所见到的世界,却是过分腐朽得近乎生锈,年少早慧从来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更何况是太宰治这种多智近妖的存在。
他时常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为何而活?为何而生?
在太宰治看来,这世间的一切,但凡是渴求着想要获得的东西,都将会迎来失去的那一天,而人生于世所感受到的最多的东西,也只会是痛苦与孤独。
所以他将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地方,试图从黑暗与血腥之中,从最本质的基础中寻找存在的价值。
他想,当自己置身于生与死的边界之时,或许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但对于太宰治来说,能够让他在这个腐朽生锈的世界里,感受到几分活着的感受的存在,其实一直都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