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只是抬手揉揉头发,给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乘客指了条铺满石子的道路:“小少爷,如果你今晚没决定好去哪儿的话,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岛上唯一的旅馆。我叫罗萨皮,和老板娘说是我介绍来的,一定会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的。”
“……多谢费心。”
似乎感觉到什么,酷拉皮卡忽然望向某个方向,却只看见郁郁葱葱的森林。
回头看了眼不断从船上卸货物下来的船员们。
不关心地迈开脚步。
他想回到友客鑫市,之后还要再乘飞空艇前往自己同伴的所在地,这里只不过是搭船顺路经过的中转站。
只要能够到达目的地就可以了。
其他什么都没关系。
在海上吹了半天,黑色隐形眼镜有点发干。
忍住眼睛的涩意,水手所说的旅店并不难找,两层楼高,家庭式,规模不大。但以整条船只有自己是外乡人的状况而言,反而会让人怀疑经营者的商业头脑的程度。
经营者是一对年长的夫妇。
丈夫窝在柜台后的躺椅里,胖胖的,长得像憨憨的木匠,看着报纸,首先注意到进门的酷拉皮卡,朝客人亮起了一圈闪亮白牙与大拇指。
“欢迎!”
酷拉皮卡:“……”
柜台上放着一座金色的小钟,他拿起来确认了下时间,很沉。
很顺利的拿到了房间钥匙。
老板娘戴琳甚至懒得检查他的身份证。
“反正那玩意儿很少会是真的。”
“……”
酷拉皮卡微妙地卡壳了。
一只被傍晚的灯光吸引而来的七星瓢虫将巴掌大的卡片当作了降落台。
“您想住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