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定有很多人,太宰疲惫不堪的呼吸着,闻到了爱伦坡身上特有的木桐酒庄红酒气味,一定是他为了帮助自己和乱步判断特地留下的记号。
乱步先生喜欢的粗点心碎屑还在指尖,糖霜是京都菊之屋特有的粗细颗粒混合,还能摸到京极老师掉落的一根白色发丝,连着新鲜的发根,一定是他有意拔下来留给自己。
太宰动了动身体,柔绵绵的床铺像是躺在了一片云朵上,被人贴心的放置了一些软乎乎的玩偶,被子里费佳特有的冰雪气息让太宰本能地深陷其中。
慢慢的,爱伦坡、乱步、京极老师要做的事都变得不再重要,自己的存在也变成了无所谓的东西,意识渐渐远去,好好的睡一觉,一切都来得及……
就在这一瞬间,太宰感觉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异样。
他的胸口处只剩下皮质绳索的拉扯感,那个贴在白色条纹衬衫上的巴洛克领绳,只是那块廉价又沉甸甸的黄铜和石榴子石胸针不见了!
绳子还在,这种领绳本就十分结实牢固,太宰在整理衣冠的时候特地用了不少可以牢固稳定的胶水,谁会刻意去弄掉这个可有可无的廉价领绳……
只剩下因为织田作的离世而深深憎恨着自己的安德烈纪德,这个胸针在织田作的随身物品中停留了那么久,作为Mimic的双雄之一,安德烈纪德见过织田作的东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在骸塞的实验室,太宰记得安德烈纪德对自己的到来平静到没有任何反应,却在这种时候突然扯下来自己的领绳,原因只有一个,安德烈纪德对太宰的无视只是在隐忍。
因为安德烈纪德要暗示太宰一件事,那就是包括京极夏彦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自愿留在这里,心甘情愿的失去行动自由,太宰也必须作为天人五衰的参谋官顺从费奥多尔,从而得知整个威尼斯计划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