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觉得难以下咽……”
薛洋挥挥手打断她,道:“比这难吃十倍的东西我都吃过。”这句话可没有夸大其词。且不说夷陵老祖那碗特制的糯米粥已经难吃到让他毕生难忘。就说自己幼年行乞之时,能有口东西吃就很不错了。
阮月闻言这才重新坐下,默默吃着眼前甜得过头的饭菜。
薛洋边吃边皱眉,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手艺虽然不怎么样,至少做的东西也能入口啊。”
“医书上说心有郁结当多食味甘之物。”阮月垂眸思索,半晌道:“下次我学着做些点心吧。”
薛洋听到有点心吃,瞬间心情大好。笑着追问道:“怎么?我们的阮大夫心情不好?谁惹到你了?用不用我帮你出气?虽然我现在伤还未全愈,不过教训一下普通人绰绰有余。挖眼割舌砍手断脚随便选,没有一样不拿手的。”
阮月这边已经吃好了,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了眼眉飞色舞的眼薛洋,淡淡道:“不是我。”说罢,便端着碗筷去厨房了。
薛洋单手吃饭终归是要慢一些,平时阮月都会等他吃完一起收拾,今天却留他一个人独自品味着眼前甜到发齁的晚饭,以及她刚才留下的莫名其妙的三个字。
“心有郁结的不是她……那是我?”薛洋小声嘟囔道。
薛洋不紧不慢地吃着晚饭,时不时将手里两根筷子转出花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眼前的糖炖萝卜和糖炒鸡蛋似乎也没那么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