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华丽正在被破坏着,白虎的爪在其上磨砺着勾出一道道显眼的痕迹来,牢笼之上被镀层的金属被刮破了皮,现出内里的漆器之色,还伴着极刺耳的磨砺之声。
野兽低低地嘶吼着,兽瞳没留情,单只是极凶狠地注视着视线里的人,幼兽悄无声息把干部那双冰冷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于是被注视着的、正拎着笼的部下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首领室法式门打开的一瞬,白虎嗅着门内传来的气息耸起了耳,它动了动鼻子,转着首去看门内的情形。
与上一次不同,首领室里能够将街道风景尽收眼底的玻璃窗通电遮光后变成了一面灰色的墙壁,房间里一片暗色。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弯腰坐在黑色的皮椅上,其后站着两个贴身的黑衣人,是同先前来捉它的、也是眼下正拎着笼子的人一般无二的装束。
红木办公桌上台灯的光芒映照出首领的侧脸,他正眯起眼、眉头也稍稍皱起着,他的手肘搭在桌子上,一只手上泛白的羽毛笔在慢悠悠地转着圈。
森鸥外的视线落在笼子里的白虎身上,笑吟吟地看向太宰治:“就是这家伙有些排外,用了些小手段。”
太宰治一声不吭地看着白虎循着空气中的气味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看见幼兽眼眸怔愣着盈起一抹光亮,他没去转眸对上森鸥外的视线,单只是白虎身影将将落入视线里时,太宰治的表情就像是固定在某种同平日众人眼里那般的模样。
他像是没因着白虎囚于牢笼露出些别的情绪,只是有些好笑地回着森鸥外的话。
“毕竟是只畜生,没什么灵智,”他这才转着视线去看笑眯眯露出极和善表情的森鸥外,少年脸上露出点相似的笑容:“看见狗就想去咬。”
——他们互相对着彼此微笑着,笑容像是从一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