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借口,如今看来简直烂透了。
“聊天?”他转过身,弹了下烟灰,“你特地找我,是为了聊天?”
我印象中,他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男生。
我的手紧紧攥住斜挎包肩带,低下头,不敢看他,脚磨蹭着地。
不知是看我太可怜,还是他确实相信我来找他聊天。
他居然说:“行,我也好久没和人聊天了。”
他拍了拍栏杆,说道:“过来一点,要不然聊天看不见你人。”
我走过去,站到他的身边,太阳将他的皮肤照得透亮,侧脸如同雕刻般俊美,我看得有些失神。这时,他忽然转过头,问:“在看什么?”
我低下头,心跳加速,说话变得不利索,否认道:“没,没什么。”
直到抽完一根烟,他才再次开口:“余书帆,过得顺心吗?”
不是“你好吗?”
不是“你过得怎样?”
而是“过得顺心吗?”
我想下自己的境况,答道:“顺心。”
他感慨道:“顺心就好啊。”
“你呢,过得顺心吗?”我问道。
他轻笑了声,问:“你觉得呢?”
“早点工作也挺好的,至少经济自由,人也独立。”
过了良久,他一言不发。我难以揣测他的内心,他的沉默有千万种可能,但大多不是“好”的可能。
“你在鹿城上高中吗?”他终于开口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