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拿这个月的采购清单。”

太宰治仿佛逃离犯罪现场般逃离了医务室,与谢野不得不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太宰先生之前好像受过一模一样的伤吧。”谷崎说道。

“你怎么知道?”

“哈哈……”他打着哈哈打算敷衍过去,但是与谢野正在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看,“之前太宰先生体检的时候我恰好去医院取体检报告来着,虽然他申请了单独的体检时间,但我还是找个机会进去扒了一眼。好像就是那时候吧……看到太宰先生身上也有这种疤的。”

“诶?所以是一模一样的吗?”直美无赖地摩挲着哥哥身上狭长的疤痕,“直美可要吃醋了……”

谷崎忙于安慰妹妹,然而一切的嘈杂在与谢野耳朵里都安静了,她想起太宰的手,那是他全身为了方便而不得不放弃缠绷带的唯一位置,似乎也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很多的疤痕。

也许……一切的痛苦都和太宰同根同源。

坂口安吾处理完了本月的最后一份文件,在月底的最后一天,他看向手表,这次竟然可以在第二天之前下班。

他正打算离开,屋子里早就空无一人,同事们该偷懒的偷懒该早退的早退,坂口安吾有点无奈地擦了擦眼镜,收拾好公文包背在瘦削的肩上,准备离开。

只有在这种独处于漆黑而偌大的房间时,没心没肺的特务科官员坂口安吾偶尔也会觉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