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那时候总是在担心,至今他依然觉得当初的自己像个保姆不停唠叨。太宰治这样的家伙会怎么样啊?他会活下去吗,会留在Mafia吗?会一直这样直到一朝自杀成功吗,还是会放弃这些光怪陆离的个性表演一个普通人呢?
“织田作先生,您得多吐槽太宰君,不然他就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这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太宰君有自己的判断吧。”织田作认真说道,尽管他的表情很难分辨什么时候是认真什么时候是冷笑话,安吾还是凭着直觉看出来了。
有一天告别,两人走在沿海的公路上,左边是大海右边是机动车道,只有一条窄窄的人行道给人向前,往左一步往右一步都可能是致命的风险。
夜里的冬风总是很冷的,海却不会结冰,海风卷起一些冷得刺骨的温度裹在行人身上,从手到脚都如坠冰窟,只有刚喝过酒的胃和不断蹦着的心脏是热的。
即便是海风也很硬,安吾特意把耳朵从棉帽里露出来听织田作说话,那人反倒不怕冷似的还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藕色夹克。
“太宰的领域不欢迎任何人,如果涉足,不仅会打破界限,还有可能遭到他的报复。”
“织田作也怕太宰君的报复吗?”安吾笑道,脸都有点冻僵了,“但是太宰君不会对你下狠手的吧?”
“刻意疏远,算是下狠手吗?”织田作询问道,“我担心在太宰身边陷得太深,反而会被他当做入侵者扔出去。”
“原来是担心这个吗?那么以太宰君的个性,恐怕确实很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