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对自己不招他待见这件事心知肚明,闻言也不生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去卫生间。”

话音落下便转身往外走,仔细看去,脚步竟然有些轻快。

国木田独步对他本就十分稀少的友好度瞬间跌至谷底。

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如果……”川田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中,轻声开口,“我的老师是你就好了。”

国木田独步一愣:“我……”

川田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努力打消自己的念头:“对了,如果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同伴的话,你们要小心一点。”

国木田独步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一眼,问道:“怎么?你知道有关他的事?”

“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川田缓缓道,“他的自毁倾向比我要严重得多。”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在看到旁人准备跳海的时候,会说一句“跳不跳?不跳让让,换我来。”

那时青年的眼中荒芜一片,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了无生趣”四个字,那种消极到极点的状态让他原本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忍不住说了句什么。

[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你为什么要自杀?]

而对方笑道:“就是没什么理由啊。”

那种神态与其说是笑,不如说只是单纯地弯了下嘴角而已,漠然的眼神丝毫未变,反而让身为旁观者的他都感到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