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听不懂。”

“你不是猪,如何知道猪听不听得懂。”

“随你。”陈飞宇偏身绕开了他走下野径,罗云熙的脸皱缩起来,冷汗密密麻麻地滴落,像苦涩的泪水溅入泥泞土地,了无声息。

裤子沾满泥泞,淋淬琼脂玉液的旧伤陷在尘土里,腌臜了,也没那么刺痛了。

罗云熙低下头颅。

脚下的泥土属于四川,属于他的故乡,而不是那座繁华都市里粗粝的水泥地板。

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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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熙心率渐渐稳定,晕眩感退去,他呼出一口气,重新振奋精神,“都小事儿。”

走,去跟飞飞算账,虽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但飞飞就不能在镜头前表现一下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扶扶摔倒的人吗,又不碰瓷他。熙熙忍不了,这就去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金鸡独立罗云熙拽着藤条艰难地跳下小径后没有看见那辆酷炫奢华的车,只闻到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因为当人民教师多年不输出脏话的山草同志在那一刻酝酿好了问候C姓某人十八辈亲朋好友的深切关怀。

不就是裤子脏了吗,大不了垫报纸再坐你们的车嘛,拍完事件就走你们节目组是人吗是人吗是人吗?!

“果然都说明星表里不一,狗兔子!”罗云熙看了看手表,离午休结束只剩十五分钟了,他要是蹦回去上课一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