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主动伸出胳膊,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满眼都是求夸奖:够配合你了吧,狗兔子。
陈飞宇扶他向车走去,罗云熙右脚蹦蹦跳跳,嘴上还在不断瞎编溢美之辞,“现在的年轻人真好啊,飞飞老师,我很希望您能多和学生们相处,我希望他们能从你身上领悟到仁义礼智信这样的品格……嗯?我不用扛。”
“别拍了。”陈飞宇脱掉冲锋衣裹住罗云熙泥泞的裤子,把懵圈中的罗云熙抱进车里,开始动作十分唯美,结束动作因为劲儿不够抱不住,一时脱力,直接把罗云熙摔到软座上,罗云熙的头发抖了三抖,捂住自己二次重伤的屁股,“小兄弟,我们俩什么仇什么怨?”
陈飞宇意识到自己衰减至此的体力也有些震惊,“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重。”
助理为BOSS的直男发言点蜡,罗云熙却眼睛一亮,“当真!你觉得我重?太好了!”
又有理由不吃饭了!
陈飞宇也爬进车里,顺带帮正在努力把双手从冲锋衣里解放出来的罗云熙扣好安全带,罗云熙碎碎念着,“衣服我洗好了会还你的待会儿能在邮局停一停吗我要拿一包宣纸……嘶……你们下午拍摄什么哦对好像是观摩语文和数学课总之祝你平安……掏不出来了……你怎不说话?”
罗云熙好不容易掏出手,把头转向一直没应和他的陈飞宇,忽然被托起了手背。陈飞宇的手并不温热,比他小火炉一样的手冰凉得多,指贝粉润而修齐,和他血泥模糊的掌心大相径庭。
陈飞宇拿起刚刚在医疗包里找到的酒精棉在罗云熙的伤口上碰了碰,“疼了跟我说。”
对了,陈飞宇刚才一直拿着医疗包。虽然没说过,也没表现出善意,但陈飞宇好像真的是来帮他处理擦伤的。
罗云熙盯着血痂上软白的酒精棉,陈飞宇放在他们俩中间的酒精棉瓶子随着汽车的颠簸滚到了冲锋衣上,罗云熙瞧了一眼标签,把另一只还没被抓起来的手往后缩了缩,“小伤,不用消毒。”
陈飞宇并不抬头看他,只是眉梢挑起,“怎么,这就疼了。”
“……不是。”罗云熙咬了下唇瓣,算清自己的银行卡余额,视死如归地把爪子递回去,酒精棉球碰他一下他就唱一句,荡气回肠,“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罗云熙没一个音在调上,陈飞宇听得嘴角抽搐,FOLLOW PD又拿起来收音麦,他按了回去,“别荼毒全国观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