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挡住陈飞宇,“导演,他不合适。”要是让两位陈老师知道陈飞宇顶着病体和人打架去了,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陈飞宇拍拍阳哥,低下头认真安抚焦急不已的童老师,“老师,事不宜迟,劳您带路。”
陈导在酒桌上教给他和果果的头个道理就是不要主动挑事儿,但更不能怕事儿。
童老师生怕开三千多爸爸真动手,顾不得感谢,对陈飞宇点点头,左右找了找,抱起一杆子笤帚冲向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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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到六年级教室门口时,午休下课铃刚响起,老师们全都守在教室门口不让自己班里的学生出去,走廊上只有开三千,穿着一件大得过分的米色马甲,“啪”“啪”“啪”地被他爸爸扇耳光,唐老师此刻趴在地上抱住那个发狂的男人的脚,哪怕被踢到胸口也不让男人再打到她的学生,却因为身躯过分瘦小,于事无补。
陈飞宇按住挥舞起笤帚要冲上去的童老师,大步上前一把掰紧了开父的两只手,冷冷地俯视脸颊被打红的男孩,“能打吗?”
开三千懵懵的,“啊?能。我能打。”
这句“我能打”说得晚了些,陈飞宇示意唐老师松手后,一举掀翻开父,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摁得他动弹不得。
开父剧烈地挣扎起来,陈飞宇手筋上的伤口都被他的大力给振得裂开几分,他怒目圆撑,“你是保安吗?松手,我TND是家长!”
“谁在乎你是谁。”陈飞宇反剪着男人的左手慢慢用力,鲜血从自己的手腕浸润出来,他混不在意,眼中的冷艳简直就像是在享受绞死一只麻雀的快感,“我还想在你儿子面前给你留点面子,看来不用了。”
男人感觉到手腕上致命的压迫,惊恐地回过头,看见的竟是一张十分漂亮的脸,明明一看就是个少年,却比他觊觎过的女人都要好看得多。只有那薄唇似有若无的笑意,昭示着这个人是个怎样的疯子。美胜寒山三千桃花,他却觉得自己的手骨在下一刻就会在这样的笑意里被生生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