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开始拿指腹帮她挠下巴,说明这个案件开始引起他的兴趣了。

如果他的动作变成用手指慢慢揉捏她尖尖的猫耳朵,说明这个案件已经大大引起他的兴趣。

……

唯一让珍妮略感烦闷的是,夏洛克一旦遇到感兴趣的案件,便以空前的热情投入其中,并且达到了忘我、忘万物的程度。

很不幸,珍妮也是这万物中的一份子。

每每这种时候,她喜欢的顺毛、摸头、坐大腿的福利便统统不存在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作为一只自力更生的猫妖,珍妮很快自己找到了补偿的方法。

那就是,夜晚时在床上把白日受的冷落找补回来(?!)。

有一晚珍妮十分大胆地钻进了夏洛克的睡衣里,企图在他暖暖滑滑的肚皮上睡一晚。

彼时,昏昏的窗帘上映着街灯的幽微亮光,福尔摩斯先生正玉体横陈地躺在卧室床上睡意朦胧,长长的睡袍随意压在身下,白皙脸颊上淡金色的睫毛如扇轻阖,均匀的呼吸不时扫到珍妮一张猫脸的软毛上。

珍妮原本只是趴在边边上盯着他看。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珍妮就觉得心里升起一阵奇怪的轻痒,像有一根小羽毛,故意在她一颗猫心上不停的扫啊扫,挠啊挠,抓也抓不着,停也停不下,让人不知怎么舒缓。

正兀自纳罕难受着,她轻轻动了动,一只猫爪不小心揉进了他睡衣里。

摸到他滑滑暖暖的皮肤时,珍妮也搞不清心里那阵痒是更重了还是更轻了,反正是不想收回爪子就对了。

夜很静,珍妮本能地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能很无耻,所以一颗猫心在寂静的夜里跳动得很剧烈。

压抑着做贼心虚的热血沸腾,一只爪子,变成了两只爪子。

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整只猫都哧溜一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