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台灯默默见证了她的“罪行”。
夏洛克在珍妮一只爪子踩到他肚子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眼皮掀了掀,看了她一眼,没理。
珍妮第二只爪子踩上来时,福尔摩斯先生面上仍是平淡地不动任何声色,但两只眼睛缓缓睁开了。
珍妮正揩油揩得很欢畅,完全没有注意到。
待她得寸进尺地整只猫钻进他的睡衣,那些软软的皮毛轻轻扫过他的小腹时,福尔摩斯先生的玉体猛然僵了一下。
不等珍妮在他肚皮上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被一只大手拎着后脖颈扔到了床下。
夏洛克看着她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一圈,又动作熟练地翻身坐起。
夏洛克对她这个动作非常熟悉。记起她初初闯进他的生活里,两人之间最多的互动就是这么一个扔,一个在地上打个滚,翻身又靠过来。
灰色的瞳孔里,蓄起些不自知的暖意。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贯的冰冷无情。
“既然不想睡床,那就睡地上。”
夏洛克知道她能听懂。
虽然被苦哈哈地罚睡了一夜地板,但凡事总讲究个代价。她想将自己睡觉的地方发展到夏洛克的肚皮上,因为这个肚皮是他,她若想据为己有,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珍妮觉得夏洛克的这个罚很合理,她没一点生气和不满意。
虽然没有半分生气和不满,却不妨碍她有着深深的沮丧和挫败。
那一晚被罚后,珍妮本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古训,又接连几晚做出了不懈努力,下定决心拿下夏洛克的肚皮这一阵地。
于是,她又不出意外地接连几晚被扔下床连睡了几天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