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事情有变,佐助现在不仅没办法履行诺言,还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脆弱,稚嫩,一个孩子的手。

可活着对他已然全无必要了。

最后这一战对他与鸣人都意义重大,一旦他输了,佐助生存的意义、鼬的信念都被一概否定,他几乎感觉死亡在向他招手。

然后佐助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轻轻碰了碰。

他现在的哥哥——名为禅院惠的男孩伸出手来摸他的额头,眼里满是担忧,似乎是感觉手下的温度还算正常,他又高兴了一点,朝佐助点头:

“佐助,护士小姐说如果下午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佐助犹豫地看了看自己目前血缘上的兄长,方才如死灰般的心又稍微纠结起来:

如果他死了,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他的父亲禅院甚尔,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简直就是一个人渣,两天中只来过一次,交了钱,嘱托护士小姐又顺便调笑两句,就再也没出现过。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叫惠的小孩真的能自己好好活下去吗?

一想到这里,佐助便心烦起来。他素来是个不喜欢思虑太多的人,于是把自己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了枕头里,以此来逃避莫名其妙的现实。

他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甚尔终于出现,帮佐助办了出院手续,又把两个小孩领回家便再一次消失了,来去相当自如,像是这两个儿子都是路边捡来的一样。

在接下来几天的相处中,惠敏锐地发现了佐助的异常。其实他也不是那种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小孩,但佐助的不对劲实在是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