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几乎不说话,虽然之前他话也不多,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天都不肯说三句话;他总是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眼神里很空,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是这么落寞。

这种时候往往要惠喊他好几声,佐助才有反应,配上白皙的肤色和冷漠的面容,简直像是雕塑一样安静。

以及佐助突然就不适应只有右手的生活了,最开始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也不会用筷子,虽然很快习惯了过来,但还是显得很奇怪。

惠把这些归结为这次高烧的后遗症。他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一场高烧只会把人烧傻,不会让人性格大变。他觉得这可能是生病的后果,一直努力地想帮佐助却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情况愈演愈烈。

看到禅院惠这幅模样,佐助心里其实感到了抱歉。但他着实是没有心力去在乎其他人或事了,被鸣人打败这件事让他万念俱灰。

他的一切、他的世界都被否定了。

幸好这段时间是这个世界所谓的“假期”,惠与佐助正准备上小学一年级,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事情做,于是佐助有充足的时间重新把自己的心给拼起来。

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佐助七岁以后,他就深陷痛苦中无法自拔,哪怕如今他自我努力想要振作起来,都是很困难的事。

他对这个新世界很不熟悉,也没有什么熟悉的欲望,因此佐助不怎么出门。兄弟俩的晚饭大多数时间是由惠去买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一家有一对懂事的双胞胎,没有父母照顾生活都有条有理。

有一次惠出去买晚饭,回来得比预定时间晚了许多,到黄昏时都不见人影,好歹惠也是他生理上的兄长,佐助担心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正要打开门去找他,便听到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谢阿姨。”

“小惠你就别对我说谢谢了。对了,佐助最近怎么了?感觉很少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