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啊,怎么娇气得像个女孩一样。”男人皱了皱眉,还是依言把烟掐了,他也不起身,坐在地上就能与佐助平视。

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空得让佐助都疑惑。

“……你在想什么吗。”

在想某个人吗?在想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吗?他也有无法停止思念的人与不愿回忆的曾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隐疾,在每个夜晚反复发痛,肿胀,哪怕在心里面痛得快要死掉了,也没办法与外人说一句。

因为这种痛苦是私人的。

佐助着实不想管这闲事,但甚尔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孤独,他整个人都被困在了痛苦的深处,难以自我挣脱,只是在用一副坚硬的外壳来掩饰罢了。

这让佐助想到了自己。

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理,他还是问了问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破事。

甚尔不回答他,他看了看自己幼小的孩子,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左边袖管,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跟我哭了。”

“…什么?”

然后佐助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极宽厚,能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笼罩下来,臂膀松松地揽着他,一身的烟草味。

小小的孩子,这么柔软,在没看见的地方莫名其妙地长大了,变成能照顾自己的模样了。

是他和她的小孩。

佐助没有咒力,以后该怎么办呢。甚尔突然想。

惠有术式,总归有地方可以去,但佐助该怎么办呢?没有术式的话,不进去那个世界就好了,但是也没有左手,以后会被欺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