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空思绪,不着边际地想,一边想着,一边按了按自己怀里人的头。
圆圆的,毛茸茸的,感觉比一只小猫还要弱小。
怎么会这么弱?这么弱的话,以后要怎么自己生活下去呢。
佐助几乎是被碰到的那一瞬间就僵硬了,很不适应地挣扎起来。说到底,甚尔对他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出于这还算是他父亲的心理,他能出来看看他就不错了,这男人做什么还要抱他?
“别动。”
有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这个人难过得要死掉了,佐助的直觉这么告诉他。于是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呆着不动了。
……权当是履行禅院佐助的职责吧。
甚尔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好使的架子,把自己挂在了佐助身上,然后就定住了。
他真的很壮,一身无处可使的腱子肉,厚得像只熊,正好是早春天,甚尔的身体很温暖,于是佐助不自觉地就往他怀抱里靠了靠。
他正好贴近了离甚尔心脏最近的位置,炽热的体温传递过来,春寒似乎都被驱散了。
砰砰,砰砰。
甚尔的心跳声很有力,散发着勃勃的生命气息,让人听着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对生存充满期盼的人。
但甚尔却对活着没兴趣。佐助对这巧合几乎要感到好笑了,一个家里才三个人,两个都没什么活着的欲望,真是辛苦惠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管他们两个。
男人把头靠在他稚嫩的肩上,温热的呼吸也全打在佐助肩颈上,他静静感受这呼吸,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