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子估计连十步都不用,小花就能被裹成毛球,便说:“看来这次你那双节棍用不上了,只能穿铁衣进去。”

小花白了我一眼,从医药箱里找了一大卷绷带出来:“你不嫌沉?”

我答道:“那怎么办?那头发就看上你这款口味,我这样的白送都不要。”

“我有办法,不过要你做点小牺牲。”小花看着我说,表情似笑非笑,弄得我神经一阵紧张,退了半步警惕地看他。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小花说着,撕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借你一点儿麒麟血,避避邪。”

敢情我也和闷油瓶享受一样待遇了,还好小花拿的是针筒。要是换了闷油瓶,肯定二话不说上手就给自己一刀,他那手上也不知道划过几遭,不知道疼似地。

小花把自己的伤口严严实实包好,最外面缠上一层沾过我血的绷带,那些头发果然漫无目的游动,好像被屏蔽了一样。没想到这法子还真有效,我问小花咱就这么下去?那石洞里面发不出声,咱俩到了铁盘边上眉来眼去沟通不成?

小花一歪嘴,抛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过来,说:“记住这几个手势,待会儿机灵点,大哥!”手一抬,捏了个指法。

我一看就没好气:“这什么时候,你还当唱戏!老子粗人,你捏个兰花指,我看得懂吗!”我现在可算明白了,本质上我还就是一个小商人,看风景时候那点风花雪月,是我骨子里那点伪小资思想作祟。文艺?文艺你个妹!

要是和胖子闷油瓶他们一起,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看来艺术工作者和我之间还是存在巨大的鸿沟。

“一个是等待,一个是撤退。”小花的音色沉下来,说话的语调也有点不同,做两个非常简单明确的手势。

就这样?我觉得有点意外,没有掩护、配合、救援?他好像看穿我的想法,笑了一下,拍拍我肩膀说:“管好你自己。”

把铁衣的靴子部分拆下来穿上,我们再次进洞。小花的神情挺严肃,搞得气氛有些沉闷,我心道不会是刚才话说重了?这也太难弄了,又不是小姑娘,说句话还得拐弯抹角哄着不成?

回到石洞,那块大铁盘还在慢慢旋转,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听到敲击声,小花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就要去抬那铁盘,被我一把拉住:“你要一个人下去!”

他上下打量我,道:“看你这身膘也塞不进去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