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大概是搞科研的,有点学究气,一本正经回答胖子道:“从物理学的角度说,洞里的机械振动产生一个特殊频率,会引起声带肌肉共振,从而导致声带肌失控,不能发声。”
胖子道:“我艹,斗里还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那要和别的肌肉共振,我们岂不是要瘫痪?”我对胖子说:“骨骼肌和平滑肌是两回事,你别瞎想。”胖子说那不是更糟糕,要是大小便失禁了,我们岂不都要兜着尿布的干活?
黑眼镜哈哈大笑,我一头的汗,心道胖子你他娘真丢人,老子能说不认识你么!小花指着胖子的肚子笑笑道:“存量不少,你还是上去出清了再说,最好连脑袋里的也一起出清。”
劳拉又气又恼,涨红了脸说:“解先生、布莱克和我都受过专门的手势传讯训练,所以你们两位只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就行。至于这位哑巴先生,说不说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差别吧。”
这个女人说话的态度和唯技术论的调调一直让我很不爽,闷油瓶是不爱说话,还有个外号“哑巴张”,可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外国丫头片子来损人。
这时,闷油瓶突然回头,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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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走到了尽头,石盘周围的玉脉明显开始变密,以石盘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面八方散开,就好像一朵开在岩石上的花。小花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我们从四姑娘山上弄到的那个酒爵。
爵是先秦时期的饮酒器和礼器,西周之后的墓里就很少出现了,小花手上这个,严格讲还不能叫爵,它没有前后的流、尾口和短柱,圆身而且无把,但拿着一比,下面的脚正好能对上石盘上梅花样排列的三个孔洞。
六盏矿灯照着石盘,那三个手指粗细的洞还是一片黑,深得看不见底。小花半跪在石盘边上,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慎重的把爵对了上去。
“咔哒”一声,咬合了。这莫非真是钥匙?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石盘底下有什么?真有浮雕上的犼被锁在里面吗?等了足有五分钟,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胖子早耐不住,道:“这他娘的不会是密码锁吧!要不咱拧拧,左三圈右三圈?”我觉得不妥,打断胖子:“你还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呢。这又不是螺丝起子,要是拧断在里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