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纳闷,说他除了扑扇声,啥感觉也没有,这儿又没有雪毛子会钻耳朵,别是我的错觉吧?
这时,闷油瓶的手电垂死挣扎了一下,终于彻底灭了。黑暗中,一个身体软绵绵倒进我的怀里,细微的鼻息喷在我的下巴上。闷油瓶?我心里荡漾了一下,这时候他投怀送抱了?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是声波!
人耳能听到的频率一般在二十到两万赫兹,蝙蝠发出的探位声波原则应该在两万赫兹以上。但既然我的耳朵能感觉到异样,以闷油瓶远远超出常人的听力,能听到的频段应该更宽,更清晰,相当于他在高频、高强度的声波轰炸下,毫无保护的待了这么久!
“小哥!”我恐慌起来,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我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根本不知道会导致什么后果。胖子一开头灯,见状也吃了一惊:“不会吧!小哥怕蝙蝠?”
“胖子你听不到,是蝙蝠发出的声波,快走!赶紧出洞!越快越好!”我撑住闷油瓶的身子,他呼吸急促,眉头皱得死紧。我又不知道他究竟哪里难受,情急之下只好架起来赶紧走,心里暗暗叫苦:闷老大!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蝙蝠吓不死我,你他娘的这趟吓了我多少次,老子真要死在这洞里,保证是被你吓的!
超声波这东西用手不晓得挡不挡得住?我只能凭直觉判断,用一只手捂住他的耳侧,这时只恨自己手不够用。我忍不住羡慕起万奴王,老子要是也有这么多手,两只用来抱着,两只拿来捂着,还有八只够打成蝴蝶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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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时,我和胖子已经在黑暗中,轮番凿了两个多钟头的水泥,活脱脱倒斗版的小品《装修》。
胖子打了个呼哨,把剑往肩上一抗,得意的说:“怎么样,这神兵利器还是得胖爷我耍,才像那么回事儿吧!”
“这位兄台莫非就是大刀王五,久仰久仰!”我手下轻轻摁着闷油瓶的太阳穴,闷油瓶枕在我腿上,虽然还没醒,但是呼吸平顺很多,我转头和胖子胡扯,“嗬哟,不对啊,原来是王老虎王胖子阁下!”出口凿开了,胜利就在眼前,我和胖子也开始满嘴跑火车,没事儿瞎扯皮。
“奶奶的,王老爷我千辛万苦把美人儿从龟爷爷嘴边抢回来,结果便宜了妹子你!”胖子手上不停,嘴里也没拉下,“天真无邪妹子,你白捡一个现成的如意郎君,这春宵也一度了,那个啥血也哗哗流了,都不晓得送个红包给媒人我,真是太不上道!太不上道!”
“妹子你个JB毛!”胖子这“春宵”二字听得我一哆嗦,浑身汗毛都立起来,岔开话题骂回去,“你那点儿心思我不知道?少打那把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