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在吴二白带人主动跟随焦老板从神庙退出时,已经暗中安排了一部分伙计继续深入地下河。焦老板在以为抓住了他们这些人命脉的时候,其实已经失去了先机。
只要掌握了这个先机,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不知和焦老板说了什么,吴二白要到了一张白纸,在手里反复折叠。
那张薄薄的白纸被他在谈话间逐渐叠出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
缅甸的太阳很毒辣,虞唱晚的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她问旁边负责看守的雇佣兵:我能抬手擦擦汗吗?
也许是她不在焦老板所说的高手之列,也许是她只是个看上去就没有威胁的姑娘,再加上从神庙出来之后他们的武器就都被卸掉了,雇佣兵头领点了点头。
趁着抬手和侧头的时间,虞唱晚飞快地打量了四周的人员布置和地形。在她的左后方,有一处破败的二层小楼。那里处在两个把守的雇佣兵之间。
与此同时,草棚里的吴二白趁焦老板倾身看向地图的时候突然起身,用手中的纸三角划向身边雇佣兵的眼睛,以极快的速度夺下了他腰间的手-雷。
焦老板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身边的雇佣兵将枪全部对准了吴二白。他骂道:姓吴的,你个疯子。
瞎子微微侧头,向睁开了眼睛的张起灵笑道:再等等,还不到最佳时机。
吴二白沉声道:少废话。让我们走,否则大家一起死。
就在此刻,天空传来直升机轰鸣的螺旋桨声,紧接着,无数子弹雨从天上落了下来。
和虞唱晚站在一排的张起灵和黑瞎子几乎是瞬间出击,像两道影子一样闪了出去。所有的雇佣兵都被这一阵扫射弄得措手不及,她则趁乱向左后方的二层小楼跑去。
张起灵按下身边的雇佣兵开火扫射的枪,反身将他踹到柱子上,将那支枪和弹夹丢向了虞唱晚。
虞唱晚举手一把接住,然后几步爬上了小楼的二层。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混战来形容。
张起灵和黑瞎子两个人像是两把插入敌人心脏的刀,在弹雨带来的混乱中几乎所向披靡。
而虞唱晚太清楚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够打近战,在这种热-兵-器的交战里,她只能打狙击,所以必须一开始就想好退路占据高点。
她滚到一边来躲避头顶直升机的无差别扫射,无数的草叶木屑从棚顶散落下来,还有炸起的泥土,把她埋得灰头土脸。
虞唱晚伸手拂去脸上遮挡视线的木屑泥土,端起枪击中了那个举枪对着坎肩的雇佣兵。一阵血花精准地从她瞄准镜瞄准的地方炸开。
坎肩朝她这个方向看了看,露出孩子一样兴奋的笑容。她调转方向又沿着小哥的行进路线一连击中了三个对着小哥扫射的雇佣兵。
小哥得以借着交错相叠的屋顶跃上高点,拔掉了据守在那里的敌方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