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强迫自己抛去灵魂深处老牛啃嫩草的“惭愧”——不对,她还是觉得,向这么个“弟弟”下手,简直太不要脸了。
要爱护未成年人,爱护祖国的花朵啊!
弗朗索瓦可只有十四岁呢。
别忘了,就连她这具身体,也才十五岁。
那什么行为……至少要十六岁以后……才好吧……
不不不,出于健康卫生考虑,怎么着也得十八岁才保险。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没什么有效避孕手段!
唉,抛去政治问题和情感纠葛,这个生·理·需·求,似乎同样糟心。
尽管王太子妃此前已天人交战无数次,屡屡用“这个年代人们都这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的勇士流点血算什么”来麻痹自己;但,被送进“洞房”的玛丽,看着超级大超级华丽的四柱床,床帘还纹着纯白鸢尾花,仍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偏偏,穿着睡衣端坐床头,和她一起聆听大主教“布道”的王储殿下,望向她的目光,仿佛,如狼似虎,如饥似渴。
玛丽揉揉眼睛。烛光下的他……她大概是哪里看错了?他似乎又回到了纯良无害、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学生模样。
玛丽挪动下身子,离他更近了一点。
现在,她视野中的弗朗索瓦,忽然变得羞怯局促起来……
真有趣。
新娘定睛细看,瞅得新郎双颊飞红。玛丽终于确信,她名义上的丈夫,其实比自己更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谢天谢地,她可是没喝什么酒的,不至于这时候昏了头。作姐姐的自信再次涌上玛丽胸口,她暂时不再关注弗朗索瓦,先坦然“接受”主教大人赐予新婚夫妻的祝福。
什么,按这个诚恳真挚的“不婚主义者”所言,祝辞过后,他们就要……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档子事?
玛丽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青了。她之前是有听闻某些教导没错……实际上,卢浮宫内,王后也时常一边“更衣”、一边与贵妇交际。但是,不需要连同房,都展示给这么多人看和听吧!
其中可有不少男的咧!
她事先可从没听谁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