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诺福克公爵他们,一直百般防备。即便他们没有太好的理由阻拦女王结婚,他们也要竭力压制莱斯特伯爵,保护自己,捍卫利益。”
“所以,暂时,我的位置受影响不大。
弗朗索瓦看向妻子的目光里,平添几分担忧。“英格兰增加一位‘国王’,真的不要紧?而这个重要时节,你不留在伦敦,真没关系?”
玛丽把脑袋放到弗朗索瓦肩膀上。“没关系的。首先,不一定是‘国王’。其次,嗯,我和他们谈过,我相信他们。他们那么积极,又精于此道……大家都懂得妥协,一定能得到个好结果。”
他们?弗朗索瓦眨眨眼。是指诺福克公爵等,还是,包括了整个枢密院?
弗朗索瓦抬手抚过妻子的脸。得了,玛丽说是好结果,肯定她很好,别人就不一定好……
玛丽眯上眼睛。“比起来,暂时,爱丁堡这边更值得我操心。”
1562年冬到1566年秋,三年多近四年里,苏格兰女王就没踏足故乡,主要靠遥控梅特兰德执政。苏格兰国王自1654年年末起,“替她”看家约一年(期间偶尔还去伦敦),之后便回到法兰西疗养……玛丽真庆幸,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没出过大岔子。
嗯,不仅没出岔子,还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工作:马铃薯的初步推广种植。
这,便是玛丽热切回来的原因之一。
“……梅特兰德汇报,四分之一的王室直属领地都已铺开种植。爱丁堡附近,这一季收成尚可……主要是作为饲料;经劝导,部分贫农也渐渐开始尝试新食物。”
弗朗索瓦听着,点点头。“若想迅速扩大影响,使更多平民受惠,君主还得出一份力。”
这个史上倒有例可学,届时照搬无妨。玛丽一边掰手指一边说:“梅特兰德已在做计划。我很期待另一件也顺顺利利。”
弗朗索瓦挪了下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是那个‘种痘’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