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也开始变得精于算计了。弗朗索瓦在心里自嘲。
果不其然,洛林红衣主教一过来,就义愤填膺,大篇幅指控波旁宗亲的种种不是:“……他就是异端,就是祸害,对天主毫无虔诚,对君王毫不客气……您好言相劝,反而被认为是软弱和忌惮……他们一再试探国王的底线,不,他们是一再践踏您的底线!”
“所以,”弗朗索瓦点了点头。“如此不敬天主、不忠王室之人,该想个法子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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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孔代亲王携带武器、擅闯国王房间,并言语胁迫、挑衅天主教之权威;故批准逮捕,拟判以极刑。然王室统帅等纷纷求情,暂缓处决,严密监;;禁,观其悔过与否。”
“纳瓦拉女王公然反叛,脱离教廷,且妄图以异端思想绑架宗亲波旁;为避免对旺多姆公爵不良影响,特请离开巴黎,回原籍反思。”
玛丽丢开信纸,戳了戳挨坐在身旁的弗朗索瓦——写这些文字的法国国王,在搞定他所讨厌的两位贵族后,就赶紧赶忙来到了英格兰,和他心爱的玛丽会面了。
望着只比信笺晚半个月到来的丈夫,她抿嘴道:“都说是夏尔舅舅的阴谋。我看,单凭洛林红衣主教自己,还没那么大能量。”
“没错,”弗朗索瓦坦然道,“是我的主张。”
没等玛丽细问,他就握住她的皓腕,微微用力。“给你出气,不好么?”
咦,这是霸道总裁画风吗?
玛丽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哎,这涂满蜂蜜的嘴唇,简直能甜到心里。我感激涕零,快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被她打趣,弗朗索瓦的笑容中却流露出一丝苦涩。
“我倒希望,真能不管不顾,直接痛快把他处理掉。从先王去世、他诽谤你那时起,我竟又忍着他一年多……还有科利尼,至今还在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