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请诸位有识之士,细细辨别,这其中有着多么大的不同。”
“和爱尔兰那些未开化的、易被挑拨的原住民恰恰相反,低地人多数是文明的。他们曾经富有而自由,忠实而虔诚;如今,却因为当地政府的不公,在信仰上陷入绝境,被重税压得濒临破产,不得不进行激烈的申诉……”
“而爱尔兰的原住民,明明享有最宽松信仰待遇——王国甚至不曾逼迫他们完全放弃那些原始的供奉习俗;得到了大量文化引导——王国素来鼓励他们进入不列颠城市工作、甚至进入大学;获取不少生产及物资帮助——王国正带领他们开垦农田、种植优质作物,甚至尚未就此课税;他们,却轻信某些别有用心者的调唆,忘恩负义,制造暴力冲突……”
“啊,事到如今,我们仍希望爱尔兰人擦亮眼睛,最终理解王国的苦心。当然,我们也会谨慎且耐心,直到引导他们回归正途。”
“至于邻近的尼德兰,我们对那些动乱深感遗憾。我们衷心希望,不同信仰者能尽快得到赦免,贫困潦倒者能尽快恢复体面;和谐与安宁,能尽快回到这片富有活力的土地。”
“愿尼德兰总督,更专注的倾听当地人心声,同文明的子民,共同建造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们的政府,会一如既往尊重西班牙国王对低地的主权。也请尼德兰在法国或是英国的亲戚朋友们,在密切关注局势的同时,尽量克制情绪,寻找合适的表达方式……”
卢浮宫书房内,玛丽听比顿小姐为她念完以上这长篇大段;她瞅着对面端坐的洛比塔尔,深深叹了口气。
唔,玛丽有点后悔穿越前自己对时事政治缺乏关心,没学到官方社论之精髓。尽管此文是大法官连同数位“资深”编辑共撰,她本人事先也细细过目,但真正出版发行后,她读起来总觉得措辞不够完美。
但涉足报业不久的洛比塔尔,却不太能理解王后的遗憾。“陛下,新一期《联合周报》,目前在巴黎受到不少好评呢。”
玛丽真不忍打断这位老人的良好感觉。事实上他已尽力,她自个,也提供不了更多助力。这个年代,新闻学尚未起步,就这般水平,大概还能撑一段吧……
再慢慢搜罗、培养人才就是了。
于是玛丽扯了扯嘴角,只轻描淡写道:
“在国内被认可,是个好的开始。但愿它们在国际上,依旧能有积极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