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晴打趣道:“还说没呢,我听阿焱说,你回来以后经常魂不守舍,是又在想那位姑娘么?”

姚秀扶额,他发誓他刚刚绝对没在想朱樱!不对,房巧龄八卦就算了,毓焱也这么爱说道的吗?这师徒俩都对他的情史这么有兴趣吗?

他倒毫不避忌,直接承认:“是。”

“哎呀……”宇晴意外不已,打趣儿道:“穗九还是头一次谈论关于她的事儿吧。”

姚秀颔首,义正言辞:“因为没有人问。”

“呵呵,你回来那会儿,病得快要没了一般,让药圣和你的两位师兄忙了好几个月,自然没人敢问。”宇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好在没事,我可不想看见阿麻吕那个大块头蹲在花海里哭丧着脸的模样。”

姚秀也露出微笑。两年前为救朱樱,明知她半只脚踏入棺材里,凶多吉少,甚至可能牵扯自己性命,还是硬着头皮用听风吹雪。只因朱樱病得那般重,一半是他的原因,他也算是赎罪吧。

那会儿他病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朱樱最后是怎么救回来的,等他彻底清醒时,生龙活虎的朱樱准备离开了。

“我那时……您也知道。还是,去送了她。”可惜她根本没看见自己,而自己那一声“朱樱”,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便是自己拼尽全力,也不能使她听见。“正巧曹将军带援军来,随她来的,还有二师兄。秀这条命,才算是保住。”

他此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师父和二位师兄。

“药圣和你的两位师兄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哦。”

宇晴蹲下,寻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紫花苜蓿,轻轻一拽,将它轻柔地捧在手心。姚秀遇的事儿,她虽然没有直接问过姚秀,也听八卦姐妹们说过,说是在南诏国救了人,把自己弄得去了半条命不说,那姑娘还是没救回来。算算时间,那姑娘已经走了两年,再加上婉儿那七年——当真是重情义的男人。

可惜啊,上天作弄啊……

婉儿是这样,那位苗族姑娘也是这样。

“想来那位姑娘,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跟上天央了你回来吧。”

“或许是的。”

那位姑娘也是福薄,若能嫁予姚秀,虽无荣华富贵,却是真真正正的能得到一个怜她一生、爱她一生、宠她一生的男人。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再惋惜也无了办法,只能祈盼姚秀能快些看开,另觅佳人吧。

“穗九,看开些。”最初是婉儿,后来又是苗疆姑娘,为什么好人不能有好报?

姚秀被宇晴这句话弄得有些犯懵,不过自己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她大概是想不到别的话宽慰自己吧。不愿拂了宇晴的好意,姚秀拱手行礼:“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