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心里越发苦涩,但是笑容更加开朗,和无数本丸里的分灵“鹤丸国永”笑得几乎一模一样,是一种顽皮活泼但是非常洒脱的笑。

他啧啧叹气,像是因为没有达成目的而不太爽快,“那怎么可能,之前您为了吸引紫蝶出来以身涉险,而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发觉您的计划还在暗中狂喜地窥视您时,我们倒是能时不时地跟着她观察您。”

“后来我们出手把她赶出现世后,除了髭切殿,我们也被逐渐恢复的时空力量给赶回神域了,所以几乎没看过您了呢。啊,那种生活真是无聊的快让鹤心都要死了。”

“哦。”

白鸟绘里只是回应了他这一句,让没有得到安慰的鹤丸国永脸上露出不服气,“为什么鹤都这样了,您还不来关心一下我呢,哇,那个叫做太宰治的人类为什么可以。”

“别随便提他的名字,他只是人类而已,禁不起你们付丧神的念语。至于为什么对他好,自然是因为他仅仅是人类。”

白鸟绘里制止了鹤丸国永还欲出口的名字,视线冷冷的,手上飞快地打了几个阴阳术,阻止掉随着鹤丸国永说出口而产生的神力扩散,她这个举动让鹤丸国永放弃了模仿分灵的行为,神色冷峻地看着白鸟绘里打完手诀,嘴角勾起了一抹狂肆的笑意。

“主人你啊,真的是太心善了,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值得您耗费心力关心吗?您肩负维护历史的使命就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个满身黑暗的人类,我可不觉得他天天消耗脆弱生命的行为有什么值得您在意的,让我把他弄消失不好吗?”

他带着笑意说完,金色的眸子里却满是冷淡,透露出因为长久位于人上而早就习惯了漠视人命的气息。

这才是经历过高高在上被封为皇家御物的时期,又陪伴着原本的主人埋在坟墓里陪葬很久,最后被盗墓贼挖出来颠沛流离过无数时光,由最锋利嗜血的刀刃在漫长的岁月里生出的付丧神,一举一动皆随本心,高坐在天上观望人间的介乎神明与妖物的存在,鹤丸国永啊。

白鸟绘里突然想起这位刀剑付丧神的经历,在时政做审神者久了,总是会接触到这些刀剑付丧神背后的故事。

毕竟若是审神者不熟知历史,又如何在维护历史时迅速判断形势,保护该保护的人物和历史事件按照既定的历史走向迎来他们的结局,从而使得历史不会发生扭曲呢?

所以学习历史就成了他们必备的一项工作,换句话说,白鸟绘里在上学时,无论缺席再多课程,她的历史成绩也一直遥遥领先,从未落后过。

虽然当时她也很是迷茫了一阵,究竟历史是由人类的印象和书中记载的史实塑造的,还是它本身发生的事件才代表历史呢?

然后她就被教导她的时政人员给打醒了,再差一点她就要陷入和历史逆行者一样的思路里,从而成为时空溯行军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