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葛很快就回来了,他不仅买了水,还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把用报纸卷成三角直筒型的玉米粒,把水扔给我后又在长椅另一端坐下,和我相隔着一米的距离,开始……喂鸽子?
我吨吨喝了大半瓶水,终于感觉好点了,回头看着他开始试图通过散发恶意找回自信:“真好呢福葛,虽然没人喜欢你,但好歹你很受鸽子们的欢迎呢。”
“你心情不好吗?”今天的狂躁金发男格外反常,他格外冷静地俯身手肘撑着膝盖在那边慵懒地撒着玉米粒,看灰色白色花色的胖鸟们聚集在他脚下,低垂眼帘没头没脑地这样问:“自从你休假回来后,就很反常。”
“我去巴黎见了W……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我说完,福葛猛地抬头看过来,脸上满是惊诧的神色。
我反应过来,困惑地问:“阿帕基他们……没告诉你吗?”
“阿帕基他们都知道?”
怎么回事,亲卫队这一次怎么没同步信息?
是阿帕基和布加拉提……竟然替我保守了秘密吗?
这份意外让我胸口一阵舒缓的温热,产生了久违的安心甚至……感激之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亲卫队超过一半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这件事,我觉得也没必要再隐瞒福葛了,这不应该是秘密,我不会和W之外的人共享秘密。
干脆都说了吧,这样下次去见卡巴雷也能让那个老家伙的表情更加好看点。
我这样想着,干脆自顾自地继续了:“照片上的那个人,我……非常喜欢他。”
“……”
“我们认识了8年。他……”仿佛已经太久没有提起过W,我的喉咙滚烫又疼痛,话突然就卡住了,过了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低落沙哑地响起:“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
“不过已经结束了。在巴黎……”
一直没说话的福葛低着头,我看到他紧咬着嘴唇,抓着报纸的手骤然攥紧,看上去是要把手里的的东西捏爆,但又在竭力克制着怒意。
终于我听到他低沉又沙哑地说:“米斯达呢?那米斯达算什么?他知道这些吗?”
“他……他还不知道……”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些事我也该向米斯达坦白。
“伊莱德文,”福葛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愤怒,变得冰冷冷酷,紫色的双眼没有了鄙夷和轻视的神色,只是凉凉地注视着我,他没有语气地开口了:“你真的很差劲。”
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猛烈地收缩后疯狂跳动起来。
我想反驳,但他说的没错,我只能拼命狡辩着:“你根本不了解、8年之间我和他的事,我……这是我和米斯达之间的事、我之后会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