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了点小实验。”佐伊坦然道。
帕里斯通早就离开了,这位繁忙的协会副会长显然有要务在身。也说不好是要去干什么坏事。总之他离去的时候心情并不晴朗,为此,佐伊甚至觉得有一点点奸计得逞的快乐。
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位四王子身上找到同样的乐子。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想道。
切利多尼希当然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相反,他可能比其他很多人都擅长这样绕着圈子说话的路数,也明显乐在其中。
“实验结果如何?”他问,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出乎意料地好。”佐伊也不避讳,直言道,“感觉……很自由,很轻松。”
“哈哈哈……”同样出乎意料的是,卡金国的四王子似乎对她的这个答案十分中意,“摆脱□□的枷锁,确实会轻松不少。你知道吗?尼采曾经说过,自由的人是不道德的人。”
“不,我说的轻松是物理意义上的。人体器官很沉。”她补充道,“不过我想你误解了尼采的意思,他只是想鼓励大家破除陈见。鸡汤而已,虽然辣椒放得有点多,但本意是好的。”
切利多尼希眯起了眼睛。
“至于自由……也是物理意义上的。和灵魂、肉|体这类东西大概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些小小的新发现。”
“可否赐教?”切利多尼希不耻下问。
“赐教谈不上……就是一些……嗯……体会,不过我觉得活着的人可能很难理解吧。”她说,“四王子殿下,我们是来聊天的吗?”
“难道不是吗?”
“不,我还以为您对我的好奇是纯粹生物意义上的;有些人可能会夸大说是艺术追求,但我觉得在尸体上追求艺术有些过时,您应该不会为此采取极端手段。不然也很难解释您迫害别人家庭成员的事情。”
“……”切利多尼希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笑容上,像是终于打定主意要怎么理解面前的这个奇怪的人一样,他说,“您似乎在心里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有了定论。可惜,”他凑近了一些,“您也误解我了,柯里昂小姐。”
“嗯?”
“首先,我对您的兴趣是纯粹个人层面的。”他伸手帮她把落在眼前的头发别好,“其次,的确,传闻中我的那些爱好并非空穴来风,但那也绝非我唯一的爱好。”
“最后,”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对于‘极端手段’的理解,恐怕你我之间误会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