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嫂二人自打入我清河县境内,便整日行骗。

女的故作轻桃,引那浮浪男子进房,待成事时,男的作势捉J强讹人银两,对面那王婆便是替他们望风的!

大官人定是看透了其中机窍没有上当,这才被他们给强讹上了,你却替他们打人?”

武松脸上诧异,回头看了看他兄嫂与王婆?,只见那三人目光闪烁,根本不与他对接。

他又回头与我目光迎住,小狼狗般的眼神,呆萌浧澈无措愤怒又委屈,诸多感情在他眸底化成繁星点点,瞬时又电得我半边身子发麻。

我将头侧过去,心无旁鹜,专心吐血。

县太爷叫人取了轿椅将我抬上,到得县衙,入偏堂坐了,县太爷皱眉道:“大官人,也怪我昨日武断,看那武松生得武孔就教他作了都头。

原想他佐我治一境之安稳?,未尝想这厮行事差池得很,连底下人也说看不惯他。

不如今日,我便借着他打你这事,免了他的职,再将他兄嫂一并赶出清河县,免得往后再生闲事。”

按说这是个绝后患的机会,我应当及时落井下石将这货从面前清扫走了才对,正要多咳上几口血以示支持,眼前却莫名浮现出那双小狼狗般的眼睛。

“这个……怕是不妥吧。”

第7章 虎下水

县太爷扬眉问道:“大官人觉得有何不妥?”

“太爷昨日刚任了他职务,今日又免,怕会累您声望。”

县太爷沉吟道:“那倒也是。”

“今日他伤我之事虽然不妥,却因他那兄嫂不贤故意蒙骗了他,不如太爷重罚了他兄嫂,再给他个教训,惩戒一下便是。”

县太爷点头:“大官人说得有理。来人啊,叫人将武大夫妇投入牢里,先关他个数日。至于武都头,罚他一个月俸银给大官人养伤,叫他好生长个记性,往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

下人领了诺去,我嘴里那个用猪膘做的血袋刚好吐干净了,吞了半盏茶将它咽下,也就不再多坐,与太爷拱手告辞。

刚一出门,差点与人撞个满怀,那人冷着一张脸:“西门庆,是你小子?”

在这县城里头敢直呼大官人名讳的当真没几个,这一位,却是着然惹不起。

“老泰山好,老泰山好久不见。”

“你与我是好久不见,我手下人倒是经常见你,说!昨日你小子是不是又去丽春院了?”

心里头“格登”一声,去J院被老丈人抓个现行可不是好事,正要拱手解释,老泰山一把扯着我的领子就走。

“老泰山息怒,老泰山莫恼,老泰山你听我解释……”

吴千户将脸色一虎:“臭小子别嚷嚷,我且问你,昨日你去了丽春院,召那个新来的头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