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举手盟誓:“绝对没有,老泰山信我。”
吴千户将眼一瞪:“真没见?”
“真没见,我是与那老鸨子谈生意去了,她买了我些货……”
吴千户手托下巴?,表情很是匪夷所思:“连你都未见过,这个头牌可神气得很啊。
小子,我且问你,外人传那头牌是打波斯来的,一头金发,眼睛碧蓝如猫儿也似,骑上去如同烈马一般,瞬时就能要人老命,可是真的?”
我道:“这算啥稀奇?西域女人还不都是那样?”
吴千户将食指放于唇上,渐自出神:“果然如同烈马?那会是何种滋味?”
我一骇:“老泰山不会是对那烈马有意?你当心我岳母她……”
“嘘……”吴千户四处看了一圈:“小子,我知你与那老鸨相熟,下回去叫她唤那头牌出来与我相见?”
纳尼?老岳父找着女婿替他拉皮条?我有点转不过频道来。
“我不跟月娘说是你带我去的,你跟你岳母也不要说。”
“岳父大人想要见头牌一面不难,下回我去谈生意带着你便可,只是那女人妖冶,我怕你与她……伤身子啊。”
“你老岳父我今年刚满四十三岁,身子骨好着哩,指不定是我弄得那烈马下不来地。”
“是是是,我家泰山威猛,这几日我先孝敬您几瓶药酒将养着,改日小婿再去丽春院定然将您带上,亲自会会那头牌,往来开销全都记在我帐上!”
老泰山大喜:“好小子,真懂事儿!”
“岳父大人,我还有一事央及你。衙门里那只虎游街完了,我想取那虎鞭虎肾虎骨虎胆来配药。”
“你这话问得及时,老虎被抬回时还有一口气,昨夜才算是彻底死透,太爷今晨叫几个手下将它用盐硝上,余下些内脏还问我要不要,你想要,我这便领你去取。”
我泰山比太爷官职大,往来县衙也神气。
他领着我往后堂走,只见那只大虎被支在架子上,下头接个盆子,几个小厮正在拿着硝盐照它肚子里涂。
吴千户道:“将那虎肝虎胆虎肾虎鞭虎骨虎心都取了来,我家女婿要用。”
小厮为难:“千户大人,虎鞭与虎骨都还在,别的都没了。今晨武都头说他嘴里淡,想要吃点肉,便将那虎肾虎心与虎肝全都拿走炒菜下了酒。”
“大胆!”吴千户瞬时恼了:“那些东西太爷没发话他就敢动?你们现在马上把他给我叫来,我要问他。”
我劝泰山息怒,为这种小事儿不值当。
我家泰山却小声道:“放心,拿着此事说武松,他定辩驳不得。老虎虽是他打死的,入了衙内便是公物,他不语而取,我便治得了他,去衣受杖二十整,他横顺是躲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