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名人啊!

我眯着眼睛又往前伸了伸脖子,这回看清了!她还是没有脸!

索然无味,转身想走,忽见有一只手越过我,正在摸那个大白胖子的钱袋,摸了一下钱袋没掉,又摸了一下,钱袋还是没掉,再摸一下,钱袋依然没掉。

那只黑爪子在我身上蹭了一下木有收获,再蹭一下还是木有收获,又蹭一下,还蹭一下,叕蹭一下……

连我都急了,转身对那猢狲道:“这位兄台,你说我说你吧,象是要断你财路,我若是不说你吧,良心上也过不去,你说你都这水平了还出来干嘛?这不拉低行业水准平均值吗?干脆,你抢一个得了!”

猢狲抬头看我,目光中似有感悟,忽然抬手把我腰里的荷包一抢,钻到人群里面就溜!

我急得大声喊:“唉,我让你抢他,你抢我作什么?”

那人哪儿肯理我,象条鱼似的钻过人群转眼就没影了。

他奶奶的!我气得挤过人群就去追他,待到出了人海,却见那厮的人影化成一个黑点冲着东街就去了。

我提上鞋抓起长衫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足足追出十里地,离他还有十几丈远,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厮依然身姿轻盈,正要跟荷包里尚未捂热的几百两银票道个别,忽见头顶一道黑影掠过,牢牢落在那猢狲面前,大手一伸:“把钱袋拿来!”

怎地一个帅到冒泡的武二爷!

那猢狲看他孔武却也不怯,将身子一矮硬是从他□□钻过去了,武松从身后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二人就此缠斗起来,十几个回合,竟然是拿不住他,那人的身子就象个泥鳅似的,横顺抓他不住。

旁边跑过来个小孩子,嘴里含着糖豆跟我一起蹲在旁边看热闹,我把他手里的糖豆一把抢过来。

“看什么看?老子打劫呢!”

小孩子吓得“哇”的一声哭,吊着满脸大鼻涕回家找他妈去了。

把糖豆照着地上一撒,那猢狲没有防备,脚下一滑倒在地上,被武松一把按住,左一拳右一拳打得热闹。

我怕他手痛,把脚上的硬底官靴脱下一只递给他,跷起一只脚靠在墙上边吃糖豆边看他打人。

那小子转眼满脸开花,竟然还是不服,挣着脖子骂道:“二打一算什么英雄?你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一百步之内能拿得住我时迁,便算是我输!”

这货是谁?

拉住我家神兽高高扬起的前蹄儿,眯眼看向猢狲:“鼓上蚤时迁就是你?”

那厮扬脸:“正是!”

“我呸!业务水平这么低,还敢号称鼓上蚤!”

时迁嘴硬:“在下手上功夫许是差了些,轻功可是天下第一。”

武松挺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称天下第一?”

我有点奇怪:“你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