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照着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又说我坏话呢?”

他回身作势就是一拳:“西门庆,又找打?”

“打你了怎么滴??你咬我啊!”

他还真就嘴牙咧嘴地扑过来了,我转身就往车里头跑,他追着一头扎进来抓住我的领子:“嘿,上脸呢你?”

我把个酒壶在他眼前一晃:“上好的花雕,要不要?”又将酒背在身后,“叫声好哥哥我就给你。”

他把脸一虎:“赶快给我,二爷我饶你不死。”

才不会被他吓住,我将身子往前一探眯眼道:“晚上你跟我睡,咱们两个人分着喝。”

他抬手将酒瓶子抢下,对着嘴就是一大口,美酒入了喉他又是一声舒服的喟叹,眯着眼睛满足地笑。

他喝着酒,我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衣裳褪下,露出古铜色的躯体,满身巧克力肌肉块,上面是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取了帕子给他擦干净,又取了药油帮他涂上,趁机摸了摸他的胸肌和肩背,好大的胸,好结实的背,手感真不错。

许是手指触得他痒了,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道:“就看不得你这个样子,娘们儿似的,一点小伤也大惊小怪。”

我说:“哪怕我是个娘们,也未曾这样服侍过人,饭给你做了,叫你洗个手,你还冲我甩脸子?要是嫁了你这么个夫君,老子哪怕是上吊悬梁也不跟你过了。”

“吞”他呛了一口酒。

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我也摸够了,替他把衣服重新拉上,将马车里的凳子放平,将铺盖铺好,与他并排躺下。

窗外的雨还是不停,怕是明天的路还要更加难走。

我问他:“你以往替人家押镖一直都是走的这种路吗?”

他说:“官道许是好走些,只是要慢得多,走这种道儿一趟能省下十几天。”

我喃声:“可这种路到底是险了些。”

他不耐烦地一皱眉头:“啧,之前就说我走的路你行不得,你还非要跟来。要不然明日咱们就分开走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免得跟你一起,我也多操心。”

话一说完,他将身子一转,背对着我,转眼呼声震天。

我盯着他象山一样宽厚的肩膀看了一会儿,将毯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枕着手臂也睡了过去。

到得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迷迷糊糊地问他:“干嘛啊?”

他抬手往上指了指:“西门庆,往天上看。”

略一抬头,只见夜空暗蓝,繁星满天,一轮圆月如银盘般高挂。

惊喜道:“嘿,天晴了,那明天的路是不是就要好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