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黑脸看我:“你又作死呢?”
我厚着脸皮点头:“对,我就是快死了,本来人家就虚,还陪你站了半天,被风吹的这会儿头又晕了。”
施恩走过来冷笑:“看这位相公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的?吹一阵便晕了?”
我说:“我就是人高,至于马……”低头往腿中间看了一下“哦,其实也确实挺大的。”
施恩立马羞得脸色发紫:“你这个人怎么……”
我白了他一眼,把身子一软就往武二后背上倚,嘴里嚷嚷着:“我晕我晕,我真晕,怕是刚才真着凉了。”
武松抬手试了一把我的额头,对施恩道:“营内若是没事了,我就先送他回去,免得他在这儿胡缠着也是误事。至于修习棍棒的事,咱们改天吧。”冲着施恩一抱拳,扶着我就走。
我回头看着施恩冷笑,却见他满脸都是小三儿遇到正房的哀怨与不甘。
呵,穿着林品如的衣服就当老子会怕你啊?
老子还背着林品如的衣柜来的呢。
论骚,老子是你祖师爷!
左一句二郎哥哥,右一句二郎哥哥,怎么不酸死你个王八蛋呢?这小臭不要脸的。
到了家,我把今天在街上买的小排骨和着青瓜炖了一锅,就着几个白面馒头端上来。
武二犹豫着没动筷子,问:“你又花自己钱了?”
我说:“没有,这是我今儿在快活林里挣的钱买的。”
他一放筷子:“刚去半天哪儿来的工钱?你可别说你是偷拿柜上的钱。”
我把胸口拍的砰砰响:“我会拿他们柜上钱?瞅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西门庆能干那种小人才干的事?
这些真是我挣的钱,不止是我挣了,伙计们也都挣了,我给他们按时分红,天天都有钱拿。”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他这才把筷子拿起来:“施管营父子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偷吃人家的。”
我连番点头:“对,他们父子对咱们的确是恩重如山,咱们得知恩图报嘛,哪儿能干那种不是人干的事儿?”
他又冷笑:“西门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特别是施恩,他怎么惹着你了?每回见他,你都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