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二郎挑了个前排最好的位置坐下,就引得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劲地往这边看。

我自己爱打扮,更好替我们家男人打扮。

这几天在路上又连着替他定做了好几件新衣裳,今天他穿的这件纯黑色的长袍,肩膀上一团鲜艳牡丹打底,中间衬着一只麒麟,霸气硬朗又夺目!

我也将头发披下来,穿了件纯白的长袍,肩上几朵五彩祥云,云中缠卧着一条螭龙,怎教个贵气张扬!

两个人的颜值都高,再加上打扮得好看,轻易就成人群中的焦点。

教小二上了茶果点心,眼瞅着戏台子上花花绿绿的伶儿溜过来蹦过去,唱念坐打各有风采。

我是看得津津有味,二货却明显没多大兴趣,刚开始是瞅着人家说唱得新鲜,过一会儿就腻了,托着下巴满脸无趣。

我问他:“二郎,你若是累了,咱们就先回去?”

他白了我一眼:“回去也是一样没意思。”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吃蜜饯。”

我羞恼道:“胡闹什么呢?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他对着桌子一努嘴:“就想吃那个。”

我这才看见桌子上也摆着一盘子蜜饯,真是教他给气死了!

这货又耍赖:“身上裹着绑带,动作不方便,你取来喂我。”

我骂了一声“烦人”可还是取了一枚蜜饯递给他,这货也不用手接,嘴张开一口含|住,又照着我的指尖上吮了一下,呲着白牙一边嚼着蜜饯一边傻笑。

又被他给撩得心里没了章法,干咳一声道:“别胡闹了,专心看戏。”

这货百无聊赖地往一旁看,又假装无意地将手搭到我的椅子上来,宽大的袖子底下,两根手指爬啊爬,爬到我的手背上,勾着我的手指头来回绞。

我假装看戏,他别着脑袋看人,两个人假装淡定,却在袖子里把十根指头绞在一起紧紧缠住。

后头的戏演的什么,我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这货乖了一会儿,突然又作势起来,我问他:“上哪儿去?”

他说:“水喝多了,撒泡尿去。”

旁边几个妇人听到他说话,全都掩着嘴在笑,我说:“二郎,咱说话能不能斯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