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道:“弄什么不好?非要对着搞那儿,他们也不嫌脏!”
“又脏又贱又不要脸,当师兄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当搅屎棍,当师弟的心甘情愿被人搅,活该给锁到马桶上,臭死他们……”
这些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武二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对着周围的人一声吼:“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嫌别人家脏,你们就干净?人家是搅屎棍,你们还不如屎呢!都他么给老子滚,围着烦死个人!”
那些人被我骂了个个脸色不好看,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声咕哝:“这个人穿着这么体面,为啥护着这两个小戏子?难不成,他也想打这两个小戏子的主意?”
“呵,看他长的那样儿就象个兔儿爷,怪不得也护着兔儿爷呢!”
我骂他们:“你们是兔儿爷,你们全家都是兔儿爷?”
还真有人来顶嘴:“你不是兔儿爷,那你护他们个什么?”
我挽了袖子再要骂,武二却闷哼一声:“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就丢人了?”
声音不大,却也有人听见了,立马有人拿着异样的眼色打量他,我跳在武二前面挡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放声大骂:“看什么看?嚼什么嚼?真当我们是好惹的?信不信老子我打掉你们的牙,抠出你们的眼!”
那帮人见我真起了恼儿,转眼就走了个干净。武二听到“两兄弟”几个字,明显脸色又沉了沉。
我对那班主道:“你把他们两个人给放了吧,该是多少赎身钱,我来给你。”
那个班主道:“这位官人,还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儿,是他们两个人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若是不罚,反倒放他们出去逍遥了,往后我这里面的孩子们岂不是全都要学歪了?”
武二挥拳又要打:“你这个老东西,倒是敢跟老子来讲规矩?他们两个你情我愿并未害了别人,哪里就不对了?”
那个班主倒还真是个骨头硬的,被武二这么吓唬着还是不退缩:“这位官人,哪怕你打死小的,小的也是这话。
咱们唱戏的行当虽然下贱,却也有咱们这行当里的规矩,他们两个弄的事儿破了规矩,逆了人伦,就得是罚。
我们这些走江湖的人,哪怕是再穷再贱,祖宗定下的规矩它也照样不能丢!”
武二眉头一竖:“怎就叫个逆人伦?他们两个你情我愿,又没有血脉关联,怎么就叫逆了人伦?”
班主道:“男女合和是为大礼,这是顺天理应人伦,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背逆天意,就不顾人伦。”
“你……”武二挥拳要打,我横扯了他往门外走,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回了房,帮他把衣服给脱了,又将身上的绑带解下来替他涂药膏。
武二突然问我:“西门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人?”
我咂他:“二郎,胡想什么呢?你看我象是在乎别人怎么说的那种人吗?只是不想当众那么随便承认了,教那些人胡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