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练功的时侯经常这样儿,习惯了。”

闹了一天,?我是真累啊,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武二就这么静坐着闭目养神。

睡了一会儿,似是听到耳边悉悉索索裙子响,迷糊着把眼睁开一条缝,?就看到月娘那双绣花鞋到了眼前。

月娘冷声对武二道:“大官人原本日子过得很好,可是你看他现在,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务正业,竟然还与那些乱杀人的恶鬼为伍,这些全都是你害的!”

武二闭着眼睛没吱声。

月娘又说:“我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让大官人这样的,?但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吴月娘这一生最爱的人,我断然不会让你害了他。”

武二还是没说话。

月娘突然就哭了,她说:“真是作孽!之前在清河时,你待他那般不好,他却处处将你护得紧。我们早该猜出些什么来的,却是没敢往那处想。没想到,他还是走了这条道儿。

我是他三书六礼正经娶过来的妻子,我爱他天经地义。可是你又能给他什么呢?你们两个在一起,又能有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耳听她这话有些过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武二手一抖,那把朴刀“哗”的一声。

他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来:“回去睡!”

月娘后退半步,恨声道:“武松,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

刀柄一转又是一声“哗”,还是那三个字:“回去睡!”

“姓武的,你莫敢枉为!”

“回去!”

短暂的僵持,最终月娘把脚一跺,气恨恨地回床上睡了。

直男威武!

我暗自松了口气,枕着二郎的腿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看武二还是精气神十足,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我在板凳上躺了一夜,硌得腰痛胯痛胁骨痛,走路都是扭着屁股三道弯儿,叫月娘给老子折磨的,都他么快变性了。

余下的时间里,月娘还是一找到机会就作。

到了客栈关上房门,我和武二刚点上两道小菜吃上,小酒满上,不到一分钟,这娘们铁定在隔壁喊,要么这儿疼,要么那儿痒,那么要死要活说自己心里不舒服,要上吊抹脖子。

看我不过去,她就不喊了,端了板凳进来,坐在旁边紧盯着我们吃东西,那眼神,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