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柱不依不饶:“你还有狯岳的事要处理!”
“狯岳的事有善逸,他的天赋比我高多了,总有一天,鸣柱的位置要让给他的。”
说到底,她只是暂时坐在了这个位置。不配身居高位的人终究会落下来,在那天到来之前,一入日向所能做的也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临到头时让自己不那么难看罢了。
她相信我妻善逸会成为柱。小师弟吵闹又爱哭还一堆臭毛病,可他是个男子汉。这一点,身为师姐的一入日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会给他铺平道路,哪怕他哭着说自己不想做“柱”。
蝴蝶忍给她的发言噎了一下。
“总之,”最终,虫柱只能再次拔高声音,仿佛这样就会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我不会同意你去做的。”
“没关系。”一入日向回答道,“我最近在看医书。”
比起仅仅从在他人口中获取童磨的情报的蝴蝶忍,直面过上弦之二的一入日向才更能够明白自己计划着的到底是什么。那只鬼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一入日向没有将它的头砍下来的自信,因此她对蝴蝶忍的毒也持着怀疑态度。
那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不仅难缠,还强大得令人绝望。
见蝴蝶忍沉默下来,一入日向自顾自地说完了最后的台词。
“我不对你说谎,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所以我才会告诉你我的打算,”她将声音放平,似乎是在陈述某个既定事实,“想要阻止我的话,尽管来吧,与之相对的,我也会阻止你。”
话音落下,一入日向不再看蝴蝶忍,而是迈开脚步绕过对方往蝶屋外走去。
转过拐角的时候,黄色羽织的少年期期艾艾地探出头。
“那个……日向师姐……我看你们好像在吵架?”
我妻善逸有点怕一入日向,这是一入日向加入鬼杀队之前就知道的事情。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位小师弟的胆子多少也该大了点,结果一碰到不太愉快的事情就原形毕露。
毕竟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感。
一入日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妻善逸。
他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打着绷带,配合着少年的表情,形容一下就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因为柱的职能范围和普通队士有些不同加上任务周期对不上,除了刚醒来那几天我妻善逸专门来看过师姐之外,一入日向和师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偶尔在蝶屋遇见也总是因为其中一方行色匆匆而无法展开对话。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不像是没空的样子。
蝴蝶忍说得对,不光是童磨,她要解决的事情里还包含着一个狯岳。
“善逸。”鸣柱略微偏了偏头,盯着我妻善逸的眼神令小师弟想起民间传说中会在午夜将不睡觉的小孩抓起来吃掉的妖怪,“和我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