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挑眉:“除暴安良?”

简无虞摇头:“我们很清楚,至今为止的所有被害人都无罪,只是犯人被欺骗作了枪手而已,背后的人决不是为了所谓正义。”

“为边伯贤?”时熠倒笑了声,他有在凝重的时候还能开玩笑的奇异能力,“不愧是人气第一的男爱豆,美色惑人啊。”

简无虞也笑了,用手比了个枪对准自己的腹部:“这种爱,边伯贤怕是消受不起。”

“杀边伯贤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时熠认真道,“但偏偏选择用一步一步杀死边伯贤周边的人,仿佛是要刻意打造某种死亡逼近的氛围。”

“看来非常希望边伯贤在死亡的阴影中痛苦不安。”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眯了眯桃花眼:“这不是组织,更像是个人行为,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这背后的人还是个浪漫主义者。”

“将杀人行为美化为行使正义,有强迫症一般规律严格地作案,肆意操控他人的心理,”简无虞总觉黑暗中有什么在窥伺自己,而自己却无能无力,“比起浪漫主义者,我更想称呼他为反社会人格者。”

“从犯人的言辞中,可以看出这背后操纵的人的思想:蔑视法律、以自我为中心、控制欲强而且不惧死亡。”

“是啊,”时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猜他现在肯定在哪里藏着,看着这一切发生觉得很有意思吧,不过他肯定没有料到他眼中的废物警方会打破他的计划,现在肯定恼火着呢。”

他忽地顿住了,英挺的眉眼陷入沉思。

“——他肯定不会就此作罢,”时熠缓缓收敛笑意,站直了,道,“电击犯是想杀死金智妍,只是没有成功就被逮捕,而后金智妍就被枪击而死。”

“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姜涩琪,”简无虞心领神会,她看了看会议室内由red velvet首席经纪人陪伴着的姜涩琪,低声道,“刘珠德没有杀死姜涩琪,那人还会派其他人来杀死她。这是制定下的规则。”

“嗯,”时熠长长抒了口气,伸手按了按简无虞的肩膀,难得非常温情地道,“刘珠德那边我会让信得过的审讯员再审,一定会问出点什么。你辛苦了。”

直到此时,简无虞才记起自己今天一天滴水粒米未近,睁眼闭眼,不仅眼眶酸疼,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礼数周全地颔首:“您也是,时队。”

“哦,对了,小林,”时熠忽地盯着她的眼睛,笑得有点促狭,上挑的眼尾勾起一点暧昧的弧度,“你和边伯贤真的没什么吗?”

简无虞否认得毫不犹豫:“没有。”

“这样?”时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可人家说我们办案辛苦,要亲自给我们送外卖犒劳我们,还重点提了‘林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