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
对于人体,曾穿为法医助理的简无虞已经非常熟悉,所以她并没有面对异性裸体的羞怯和不适,但显然边伯贤并不适应这样的赤诚相待,即使他正在昏迷。
他不敢言明的是,在简无虞用冰冷的指尖垫起他的后脖颈时,因为敏感处被人触及,他其实已经有些清醒了。
昏黄的灯光因为心理上的作用而显得和黑暗暧昧不清,连对方简单的擦拭动作,从脖颈摩擦而过,微微的凉意刺激着神经,从上至下,延伸着,无法停止,令他有些想要逃避。
毛巾的颗粒感很清晰,质感粗糙。
任自己如此无力地被近乎陌生的人掌控于手中,是他有意识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到底他是有些恐惧的,有些不安的,于是神经越发敏感,灯光昏暗,视线模糊,所以触觉更加清晰,每一分毫的触摸都无限放大,告诉他,她在如何碰他。
可要说那人的动作有丝毫越轨,并没有,她只是尽职地丝毫不漏地擦拭而已,从下巴沿着修长的颈部线条而下,环绕着,再至肩颈,抹着锁骨。
但,就是太过于细致,将煎熬的每分每秒都拉长。
她只是在帮他。
简无虞擦拭时心无旁骛,这越发显得边伯贤心怀不轨。
在她开始脱他的上衣时,边伯贤咬紧了牙关,慢慢地屏住呼吸,尽量顺从对方的动作,一瞬衣服剥离,忽如其来的裸露感让他下意识地微微颤抖。
温热的毛巾毫无阻碍地抚摸过胸膛,沿着胸肌的线条而下,至若隐若现的腹肌,再至小腹。
边伯贤无法预测她到哪才会停手。
而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涉及的领域而有丝毫停顿,她过于游刃有余、光明正大。
血管密集处包括脖颈、腋窝、以及大腿根处。
他终于忍无可忍。
薄毯滑落,再静止。
手腕被汗湿的手无声攥住,动作停止,毛巾半悬,微微摇晃,简无虞撩起眼皮看向不知何时半支起身子冷厉地盯着她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半红的耳根子上——不知是烧红的还是羞红的。
灯光昏暗,温度微高。
明明是午后,却是一室的旖旎。
他因为发热而艰难地喘息着,白皙的胸膛起伏,额角密密的汗珠滑下,喘息声变得有些大,似乎在掩盖心跳声,他的眼睛泛着红血丝,但目光清明。
“醒了?”简无虞任对方将自己的手腕捏疼了,不紧不慢地问,“感觉好点了吗?”
边伯贤没说话,紧紧盯着简无虞平静的眼睛,指尖无意识用力便在简无虞的腕上留下些许他的痕迹,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这份不甘的莫名心情,就像是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