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姜涩琪。
提及那个人,姜涩琪总觉得边伯贤的眼神那么温柔,可看久了他的眼睛,又不知为何觉得心中越发酸涩,悲伤溢出来,如海一般深邃。
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边伯贤削瘦的脸颊上绽开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眉眼舒展开,他明明是低头笑着,那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明朗清晰,就好像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可以驱散所有阴霾。
他问道:“你会记住她的,对吗?”
姜涩琪懵懂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看起来脆弱又苍白,一阵风就能将她这样单薄的纸娃娃吹走,可那个人让她活了过来,从眼里看进去,可以看到坚韧的灵魂,那灵魂的重量让她扎根于俗世,经历风尘摧残而不迷失。
从姜涩琪身上,边伯贤看见她的痕迹,明亮的、温暖的、坚定的,属于光的痕迹,而她也将之给予了他。
一个没有名字的人,把光留在他的人生里。
他需前行
“你笑起来很好看。”
鸭舌帽压得很低的男人扶着栏杆,侧过头,对女人微笑:“多好看?”
女人随手指向汉江上浮着的云和风,回答:“像今天的好天气。”
晨风扫过,卷来一两片金色落叶。
男人低头,如一只天鹅弯下修长的脖颈,他凑近女人:“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嗯?说说看。”
女人踮脚吻了他。
“我说过,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想亲你。”
那天下午下了雨。
男人穿着棉质的家居服,湿着头发光脚踩在地毯上玩游戏,身后是女人无奈地喊他:“穿拖鞋。”
他撅嘴:“我就喜欢这样。”
说完,他伸直腿,翘起自己白皙的脚丫,眉眼弯弯地对女人笑啊笑,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耍坏:“要不你帮我穿吧。”
女人命令他穿上拖鞋,拿过吹风机坐在男人身后的沙发上,手指穿插过他的头发,动作轻柔细致,指尖微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