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忙道:“叔父,别介,您可别害我了。”

严津安抚道:“放心,就是文人之间的清谈会,没叫粉头儿。”

——严津以为,他是怕孝期出去混闹,被人参一本。

史鼐苦笑道:“叔父的为人,小侄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小侄自小就把读书的劲头儿全用在兵书和杂书上了。作诗什么的,小侄实在是做不到啊!”

“那就算了。”严津惋惜不已,“本来还想带着你,认识几个大儒呢。”

“叔父好意,小侄心领了。只是,小侄就不去给叔父丢脸了。“

那些大儒,论诗词文章俱是一流。但人品嘛……呵呵,那就参差不齐了。

有像孔圣人那样有教无类的,也有自命清高,像贾政一样看不起武夫的。

谁知道严津说的那几个大儒是哪一种?史鼐咳没有送上门去给人挤兑的爱好。

“也罢,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去书肆看看。”

史鼐回了家,严氏见他又得了圣人的赏赐,顿觉与有荣焉,很是欢喜。

史鼐也不愿说那些朝堂上的烦心事破坏她的心情,也就随她爱不释手地抚摸一件一件御赐的珍品。

——这一回,圣人真是给了许多好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上造的,既不能变卖,也不能拿来送礼。甚至于,为了防止不小心损坏了,连拿出来摆,都得拣那种耐摔打的,比如根雕什么的。

至于其他的,都得收进库房里接灰。

综上所述,史鼐是不觉得,得了这些赏赐,有什么好高兴的。

但这话,他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敢说出去,就算圣人不追究,听的人也要啐他一脸的口水。

——圣人的赏赐,那是能用价值衡量的吗?那是荣耀!

所以,史鼐觉得,他还是趁着休息,好好学习吧。

因着系统产生的年代,推行十二年教育,高中以下的文化知识,都在“常识”之内,史鼐对那些知识,也都有初步的了解。

至于精通,那毕竟不是自己辛苦学来的,感触不深。

如今他不是在户部当值嘛,别的不说,那“数学”一门,就对他很有用。

于是,他就想着,靠着脑子里的记忆,把后世先进了很多的数学学透了,也算是多了一门技能。

对于他要主动学习,系统大力赞同,并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祂。